“对,全部是这次卖鱼得的款子!我都拿来了!”春妹毫不隐瞒,她的光明磊落让曾家三个人又惊讶又感动。
“都拿来了,那你手里拿着的钱,打算全部给我们的吗?”春妹说她把全部卖鱼款都拿来了,刘有萍就问了。
“表嫂,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吧?钱是全部拿来了,都给了你们,那罗家人不是亏大发了?”
“此话怎讲?我们怎么就贪心,罗家又怎么就亏大发了?”
“我问你,那鱼塘是不是罗家人的?鱼塘是罗家人的,卖鱼钱都给你们了,罗家不是亏大发了是什么?”春妹不答反问道。
知道不承认鱼塘是罗家的,就没法谈下去了。所以刘有萍就说了:“我们承认鱼塘是罗家的,多少钱一年,你讲我们给租金,罗家还亏什么?”
“这不是租金的问题,而是共同饲养的问题!”
“共同饲养的问题?”刘有萍重复问,春妹点点头。
“你的意思是一家一半了?”春妹又是点头,刘有萍生气地问:“罗家人既不买鱼种,又不割草来喂鱼。如今要分一半的卖鱼钱,不对路吧?!”
“谁说罗家没喂鱼的?”刘有萍的话一停,贺大娘便说了:“罗家不但喂鱼了,还比曾家喂过鱼的次数多呢!”
“比曾家人喂鱼的次数还多?罗家人家都不在,什么时候来喂过鱼的,我们怎么不知道?”刘有萍问。
“罗家没人在家不可以委托人帮嘛!”
“委托谁?”
“我!我老婆子代替罗小子来喂鱼了!”贺大娘指着自己说,曾维兵抢在他嫂嫂刘有萍的前面问:“你来喂鱼了?”
“对,老婆子我不但来喂鱼,还经常不是割草,就是拾人畜粪便来喂鱼呢!”
“你经常割草和拾人畜粪便来喂鱼,我们怎么没有见过?死老婆子没有的事,千万不要乱讲?”曾维兵不由喊了起来。
“曾家死小子哎,是我乱讲还是你乱讲!上半年我是没割过几次草来喂鱼,可是下半年我割草来喂鱼的次数不少吧?”
贺大娘问,还补上一句道:“就你们那个蛇进屁股都懒得扯的样子,抿心问问,没有我老婆子割草和拾粪来喂鱼,一塘鱼有那么大个吗?”
记起每次来鱼塘看时,都见鱼塘里有草和人畜粪便。曾维兵不做声了,刘有萍也不做声了。
曾家人不做声了,贺大娘接着说:“所以这打鱼卖得的钱,就不能全给曾家。不但曾家人有一份,罗家人也还得有一份。”
贺大娘说她割草和拾粪喂鱼,春妹又说那个鱼塘是罗家的。刘有萍就问了:“靓妹,你打算怎么分鱼钱?!”
“我不叫靓妹,叫春妹!”春妹纠正道,话锋一转说道:“刚刚贺大娘不是说了,这次卖的一塘鱼。不但有曾家人一份,也还有罗家人一份!亲兄弟明算账,就按贺大娘讲的分呗!”
春妹说,得手里的一大沓崭新的钱币,又是这边手拿着拍打起那边手来了。
“你的意思,是一家一半了啰?!”春妹点点头,刘有萍说:“我们承认那口鱼塘是罗家人承包的,贺大娘也来喂过鱼。但毕竟是我们喂的时间多,她老人家喂的时间太少,一家要一半是不是太狠了点?”
“一点都不狠。老婆子之前说了,不比你们喂的次数少。再断章取义,老婆子可就叫阳老师。只给鱼种钱给你们,看你们还牛逼不牛逼!”贺大娘很生气,都说威胁的话了。
跟着补上一句说:“还有一点不妨讲你们听,那鱼塘是罗家的!你们拿鱼塘来养鱼时,没问过罗家吧,没问过这叫什么行为?噢,对了叫偷盗行为!”
贺大娘的话一停,刘有萍就说了:“罗家都没人在家,我们怎么问?!”
“我老婆子隔三岔五都走你们代销店过,就眼瞎了没一个人看见了吗?”贺大怼道,刘有萍是不敢开口了。
刘有萍不敢开口了,曾维兵就说了:“我靠,罗家从前剥削人,现在又想剥削人。干脆别再叫罗家了,叫黄世仁和莫怀仁算了!”
曾维兵口里的黄世仁,是电影《白毛女》里的一个反角。莫怀仁则是电影巜刘三姐》里的反角,与黄世仁一样都是地主老财,剥削人民的代表人物!
“别说话带刺好不好,是你们剥削人,还是罗家剥削人?偷偷种了罗家的田地。罗家还没有说呢,要不要一起再算一算?!”
听到春妹提到罗家的田地,不但曾维兵惊慌了,就连曾维贤和刘有萍也有点惊慌了。
春妹不忘补上一句说:“不要以为别人都是蠢子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。再算下去,以罗家下半年比曾家还割草喂鱼的次数多。就不是对半分,而是罗家全占,只给鱼种钱给曾家了知道不!”
“对,再算下去就不是对半分了!而是你们要小头,罗家要大头了!”贺先生这样说,贺大娘也这样说。
“好吧,讲不赢你们!对半分就对半分吧!”贺先生和贺大娘又一说,刘有萍终于松口同意一家要一半的卖鱼钱了。
“那我就分一半钱给你们!”春妹说,还令了一句道:“颗米养恩人,斗米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