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许意笙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,暗地里将户部大大小小官员摸了个清。
他这次,要准备给二皇子递投名状。
五天后,趁着休沐,许意笙派小七给二皇子递了封信。
另一边,林尚书府上。
“下官拜见端王,林尚书。”许意笙看到大皇子的瞬间并不意外。他早就摸清了林尚书所属,所以在林尚书面前,表现的一直是背后无人的状态。
只等着林尚书前来引荐。
虽然日子拖得有些久,却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。许意笙很满意,嘴角的笑愈发真诚。
端王面容和煦,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。
见许意笙来了,丝毫不端架子,“就是朋友间的闲谈,意笙不必客气,早就听闻状元郎的大名,我可是缠了林尚书许久,他才同意引荐引荐。”
林尚书拉过许意笙的胳膊,笑道:“端王殿下说笑了,这不,休沐我就让状元郎来了。”
许意笙回道:“殿下抬爱了,下官仰慕殿下许久,今日得以一见,甚是感喟。”
三人在尚书府闲谈了两个时辰,分别时,三人脸上都是满意的神色。
回府后,许意笙将自己关进书房,良久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“世子。”
许意笙道:“进来。”
小七将怀里的信掏出来,“世子,二皇子的回信。”
“嗯,给我吧。”
信上其实就几个字,许意笙看完举到烛光上烧掉了。
靠在椅子上,许意笙揉了揉眉心,轻声道了一句,“天,快乱了。”
小七充耳不闻,垂着头等在一边。
“给殿下送封信去。”许意笙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轻声笑了起来。望着那烛火,竟觉得甚是可爱。
“是,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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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疆。
“队长,您的信。”身穿铁甲的小将恭敬的递上信封。
言御看到熟悉的粉色,就知晓是许意笙送来的,柔了脸色,“多谢。”
小将支支吾吾,“不,不敢。”
展开信,熟悉的开场。
‘见信如吾,许久不见,甚是想念。.....’
后面无外不是一些体己话,一开始言御还很不适应,慢慢的竟开始一字一句的细细揣思。
企图从那短短数十字上回到许意笙的身边,仿佛真的陪他经历了一般。
小半篇幅是许意笙的思念与温情,剩下的大半就是朝堂变化。
言御收到信的时候,朝上正吵得不可开交。
“皇上,端王私吞田税,那可是整整五百八十万两!臣想问问林尚书,养两万的御林军,要多少银子?”左相厉声质问。
话说的极重,就差指着鼻子骂端王意图谋反。
“是啊皇上,端王此举意欲不明,此事应当重查。”不少二皇子党羽的官员纷纷上前劝说。
端王站在朝堂上,目光阴沉的扫过站出来说话的官员,一边猜测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帮二皇子做的局。
良久,皇上沉声道:“端王,你可有话说?”
端王撩起袍子,跪道:“父皇,儿臣受奸人所害,望父皇明察。”
皇上坐在龙椅上,目光无悲无喜,望向左相等人,眼底闪过厉色,“左相,端王的性情朕很清楚,这件事,林尚书,户部督查不力,林尚书罚奉一年,端王禁足三月,待事情查清后再做定夺。”
左相还想说些什么,被皇上不轻不重的打断,“左相,朕乏了,退朝。”
“是,恭送陛下。”
许意笙得知消息时,差点捏不住笔,皇上是如此重视亲情的人吗?不是吧,言御不也被赶去了边疆。
若不是言御母家在边疆还有些旧部,说不定早就死了。
现下又为什么保着端王呢?事情轻拿轻放,禁足三月,说来说去没有实际惩罚。
想不通为何,那端王就扳不倒。
许意笙的笔在纸上无意识的勾画,不过,这次能让端王断几个触角,也是好的。
此事在朝中沸沸扬扬的闹了一个月,最终端王所属有三名官员被吊职,关于端王,那是一点没沾到边。
许意笙最后也在皇上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什么。
端王能贪污田税,但是端王不可能在皇上面前养兵。不是说不能,而是不敢。
养了兵那就真的是谋反,只要被捅出来一点点,那就再也没有继位的资格了。
既然没有养兵,那么大一笔银子,哪去了呢?
想到端王时不时送上去的珍稀玩意,异国美女。许意笙恍然。
紧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