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装很快,四十个特战队员全部穿上张记粪厂号褂,原四十个粪夫当即被带走,自然有人安排他们。
朱大江在前面带队,顺利进城,到了张记粪厂。
次日清早,同样是二十辆粪车出城,
两人一组,到了城外粪厂,又有四十个特战队员换上张记号褂进城。
当天晚上、次日早上,王自强中队其余特战队员穿上张记粪厂号褂进城了。
至此,王自强中队九个小队,一百零八名队员及王自强本人全部进到城内。
整个张记粪厂成为特战中队的家!
这些事自然不用巴桑操心,他在担心一件事,
那就是李从豹会不会再派人来粪厂搞事,倒不是怕他,而是担心会暴露实力。
之前,他没有伤害扑天鹰万东奇,就是希望他带人来粪厂报复。
只要他带人来,势必发生打斗,
粪夫们都是底层人员,哪能受得了这个?
必然有人要辞工,借此机会把特战中队换进来。
为了不让粪夫们受伤,同时又不显露自己的武功,这才命令朱大江在院内铺石子,
一旦打起来,他在跑动中踢石子攻敌。
这么一来,大家不知道是谁出手的,否则,很容易被追查。
打架的当晚,巴桑要求张统和范兵两人不再干粪夫,出去租住在客栈,
张统化装成一个游方郎中,范兵化装成小徒弟。
次日一早,两人走街串巷,重点是盯着李从豹的家,主要观察是否有特殊的人进出。
还别说,第二天中午,张统就发现不对劲,除了扑天鹰万东奇外,还有侦刑司的虎卫进进出出。
当天晚上,张统就把这个重要信息报告给巴桑。
巴桑暗想,既然有虎卫进出李从豹家,很大可能那些持刀大汉就是虎卫假扮的。
李从豹有侦刑司撑腰,不奇怪。
毕竟事情的根源就是因为张九万给窦荣光守灵引起的。
巴桑反复思考、评估,决定转移侦刑司注意力,让李从豹惹祸上身。
计划很简单,既然有虎卫出入李从豹家,
只要在李家干掉虎卫,李从豹就摆脱不了责任,被询问是至少的,他就没有功夫再派人到周记粪厂闹事。
现在需要争取一段安静的时间,特战中队还有许多事需要准备。
为了精准行动,巴桑安排朱大江去王劲虎的马厩,
当面向张九万报告打架一事,主要是打听李从豹的生活习惯及社会关系。
两人是对手,相互之间应该很了解。
果然,朱大江回来报告,张九万说李从豹是一个夜猫子,正常议事都是在夜里。
他跟侦刑司李二宝走得比较近,李二宝是虎卫小头目,深得马震沙信任。
夜幕降临,巴桑换上夜行服,面部化装成一个老头的样子。
他轻松避开巡逻队、更夫,翻墙进入李从豹的宅院。
此时,已经是亥时,李从豹的宅院只有一间房灯光还亮着。
巴桑蛇形猫步,潜行到窗口下面,轻轻捅破窗户纸,朝里观看。
只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,虎背熊腰。
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扑天鹰万东奇,另一个穿着虎卫服。
“东家,此仇必须报!还在等什么?”,万东奇咬着牙说道。
“找不到张九万藏在哪,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去张记粪厂,居然打输了”,“虎背熊腰”语气有点不满意。
那个虎卫轻轻一拍桌子,
“李从豹,不能这么说话,
我们虎卫还有十个兄弟在家养伤,钱必须你出,
主要是你的情报不准确,谁想到那一帮臭掏粪的居然有高手。”
万东奇脸一红,他才是实际带队的,小声辩解,
“李大人,粪夫中间藏着高手,肯定是张九万从外面找的硬点子,那几人不是真的粪夫。”
那个李大人点点头,
“本官当然知道,只是那么多粪夫,也不知道谁是高手,
我的弟兄们说当时现场特别混乱,看不出是谁射的石子,力量那么大,是用弹弓吗?”
万东奇摇摇头,
“报告李大人,小人也没有看见,
只是觉得那些石子力量很大,准头很高,否则不会那么多人被打伤。”
那个李大人眼神一变,目露凶光,
“不管他们是谁,敢伤我李二宝的人,那就是死!”
李从豹一下坐直身子,
“宝哥,可是不知道粪夫中谁是凶手,怎么报复?
甚至张记粪夫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,否则早就查到了。”
李二宝冷哼一声,“这还不简单,全杀了,那个人肯定在里面,一了百了”
李从豹浑身一抖擞,“全杀了,怎么杀?”
李二宝眼中闪过一抹阴狠,
“老子明天晚上带人直接冲进张记粪厂,就说他们勾结东连军,是反贼,乱箭射死,